第三十一章 父子（2/3）
定。你却是一个人在大同，身边还有两个孩子。你是整天要在外练兵执守的人，不可能照顾家事，需得有人帮你料理才好。你在大同日久，可知道哪家有贤惠的女儿，素日待人和睦，性格又好的？若是陌生人家，一日两日的，看着好，也未必是真的好。但本地人家的女儿，性格如何，却是早有风评的，倒比我与你母亲临时相看，要可靠得多。”
秦安有些窘迫：“这个……儿子哪里知道这些？况且儿子如今又还未休妻，总要等何氏腹中的孩子出身，儿子休了何氏，将她送往庵堂出家，再把事情冷一冷，等风声过往了，才好再议婚事。”
秦老先生想了想：“也罢了，就照你说的做吧。不过，你若属意哪家的女儿，只管跟我们说。我们先让人细细留心着，等机会合适了，再上门提亲也不迟。”
秦安小声应了下来，脸上还是十分不自在。他刚刚才经历过妻子真面目标惊吓，哪里就能想起续娶的事情来了？不免为难几分。
秦老先生却是一脸淡定，仿佛并不感到这事儿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早就决定了要让小儿子休妻，以小儿子的年纪，续娶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他又问秦安：“何氏既往，她留下来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秦安略有些迟疑：“父亲，梓哥儿与那未出身的孩儿，毕竟是儿子的骨r……”
“这是当然。”秦老先生打断了他的话，“你认为父亲问你这个，是想做什么？你瞧瞧你母亲，她待梓哥儿如珠如宝，难不成还能亏待了他？”
秦安瞥了一眼里间，牛氏正坐在炕上，满面笑脸地哄着梓哥儿说话，侄女儿桑姐儿坐在一旁，时不时陪个笑，偶然上两句，但看着梓哥儿的表情，却总透着一股陌生和冷淡，远远算不上亲切。想想梓哥儿的母亲与桑姐儿有杀母之仇，也难怪她会这般。不过父亲母亲教养出来的孩子，自然是仁慈之辈，倒也不怕她怀恨在心。等时间长了，她自然就会开怀了。
秦安想了想，对秦老先生道：“何氏既往，梓哥儿与那未出身的孩儿，便成了出妇之子，说起来也是为难。儿子若还要再娶，日后续妻又有儿女，梓哥儿他俩就更为难了。如今也不知那续娶之人性格如何，若也是个心眼儿狭窄的，只怕容不得他们，若是个真正仁厚慈爱的性子，儿子又感到有些对不住她。儿子知道，先前母亲认为大哥没了，曾想着将梓哥儿过继到大哥名下的想法。但如今大哥无事，此事自然不必再提。如此一来，梓哥儿便连个往处也没有了。儿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将他交给父亲、母亲，就怕累着你们。”
秦老先生笑道：“怎么就会累了呢？不瞒你说，我也想过，这一回到大同来，定要将梓哥儿带走的。这孩子才开蒙，天资倒也聪颖，正该好好打基础才是。可何氏自认为是大家闺秀，却不懂得如何教导孩子。梓哥儿离了我们家已有近半年，他会的却还是当初我教给他的那几个字。这样下往，只会耽误了他。我带他在身边教导，你就不必担心了。至于照顾孩子，不是还有下人么？哪里就能累着我与你母亲了？不过那未降生的孩子，也不知是男是女，稚儿娇弱，却是不好带着上路的。你还得找个人来好生照看他。等他大些了，再送到我们跟前来也不迟。”
秦安见父亲为自己想得周到，又惊又喜，连忙答应下来，接着便有些为难：“那……章姐儿又该怎么办呢？”
秦老先生收了笑：“这事儿却不该由我做主。她本不是秦家女儿，只是暂住秦家，受何氏教养罢了。你对她有养育之恩，你为她做主就是。”
秦安置时有些为难：“儿子……儿子也知道章姐儿叫她母亲宠坏了，整天说要学着做个大家闺秀，却只学会了皮毛，在人前装个样子容貌，骗骗人罢了。儿子原想着，她已经九岁了，过两年就可以相看人家。凭着儿子的官位，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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