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衡量（1/3）
许二奶奶不大明确婆婆忽然提起蔡十七，是什么意思：“云阳侯的那个堂侄？他怎么了？”
许二夫人沉吟：“昨儿你没听蔡三太太说么？说蔡十七迟迟未能说订婚事，所有人都头疼不已。那时我才说了儿女婚事不易，她就接上这么一句话，是不是在暗示些什么？我当时没理会，过后蔡家人就再也没跟我提起儿女婚事的话了。”
“蔡十七么？！”许二奶奶吃惊了，她想了想，“这倒也是有可能的。不过，这蔡十七比不得云阳侯府的几位少爷，连蔡十九也比不上。蔡十九固然也是云阳侯的侄儿，却是亲侄，他父亲是四品武官，素来得用，与蔡十七这样完整依附云阳侯府的孤儿，可大不雷同。蔡十九父母双全，家境富饶，不愁说不到门当户对的亲事，蔡十七就麻烦了。他父亲早逝，母亲竟然还丢下他再醮了！他家无恒产，京中但凡是有点体面的人家，谁会乐意把女儿嫁给他？小门小户的人家估计会看在云阳侯府份上许亲，但那样的人家，就怕云阳侯府看不上。毕竟蔡十七虽说家世不大好，但也算是云阳侯夫妻俩养大的了，跟自家的孩子也差不到哪里往。”
许二夫人叹气道：“实在我还想过，若是蔡十七正儿八经认了云阳侯为父，兴许事情还要好办得多。可如今他名份上还只是堂侄，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云阳侯夫妻待他甚厚，也未必拉得下脸来，把女儿嫁过往。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们家里，应当是不肯的。长房那边，大嫂子就更不可能答应了。”
许二奶奶听得有些糊涂：“婆婆这话的意思是……想把岚姐儿嫁给蔡十七么？长房怎么可能会不答应呢？岚姐儿不过是个庶女罢了。她的婚事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倘若真能许给蔡十七，反倒是岚姐儿的福气。那怎么说，也是云阳侯府呢！”
许二夫人低声道：“怎么可能是岚姐儿？倘若云阳侯府乐意叫蔡十七娶个庶女，什么亲事说不成？蔡三太太说他亲事难定，自然是由于蔡家人盼着他能说一门好亲，可是蔡家看得上的好亲事，又未必看得上他！由此可见，蔡家不会盼看蔡十七娶个庶女，甚至不盼看他娶个小门小户的，怎么也得是位教养出众的官家千金才是，而且还得是嫡出。”
许二奶奶顿时瞪大了双眼：“难不成……您是指岫姐儿么？！岫姐儿可是咱们许家的嫡长女呀，如何能嫁给一个小武官的儿子？！即使蔡十七如今背靠着云阳侯府，也是门不当户不对的，巴结谄谀谄谀的意味太浓了，我们许家定然又要被人笑话……”
许二夫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岫姐儿的祖父是三品官没错，可她父亲品阶却低。除往文武之别，岫姐儿与蔡十七，原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若拿岫姐儿祖父的官位说事儿，蔡家还有一位云阳侯呢。咱们家长房大老爷，可不敢拿自己跟云阳侯比。”
许二奶奶噎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可岫姐儿不是早就说好了要嫁给简哥儿……”
许二夫人抬手禁止她持续说下往，声音压得更低了：“傻孩子，倘若咱们嵘哥儿能顺利将秦家长房的锦华求娶得手，岫姐儿自然不可能嫁给简哥儿了。那岂不是成了换亲？秦许两家都不是小门小户，断不可能做这种事。”
许二奶奶反响过来了，睁眼看看许二夫人，半天才说出一句话：“那我们这些天……都在做什么呢？”她认为她们是在努力促成秦简与许岫的婚事，还有许嵘与秦锦华的婚事，却忘了这两桩婚事，本来就是二选一的，不可能皆大欢乐。许嵘才是二房的骨肉，从许二夫人与许二奶奶婆媳俩的态度上看，他的婚事必定是优先考虑的。
如此一来，许岫与秦简的婚事就不可能成功了。许岫没了人家，自然要再往外寻合适的姻缘往。许二夫人大概就是想到这一点，才会提出蔡十七来。
许二奶奶心下挣扎了没多久，就对婆婆说：“都是媳妇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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