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拱手（2/3）
是看在你大伯祖母的面子上，还能与许家保持住面上情儿。等到什么时候你大伯祖母不在了，他们才不会搭理许家人呢！许家人也是不懂事，见到有便宜可占，就不顾以后了，真认为秦家娶了个许家女，便要子子孙孙任由他们驱使么？！”
秦含真实在只是想问问东府是否请了太医来给许氏看诊，没想到会引出自家祖母这么一大段话。她有些诧异地看向祖父秦柏：“祖母这是有感而发？产生什么事了吗？”
秦柏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大约是她们妯娌说话不大顺利，分歧太大了吧？大嫂子那个人……想要她真的放下许家，是不可能的。她这辈子都是为了许家而活，若是真的放弃许家，任由他们衰败下往，那她这几十年里所忍耐的一切，又算是什么呢？”
秦含真差点儿要翻白眼了。敢情许氏还是位忍辱负重的苦情白莲花？既然当初忍着恶心嫁给了秦松，就要秦松的子子孙孙，甚至是被她所负的秦柏一家，也要一起为她和她外家做贡献了？拉倒吧，她乐意给自己上这样的人设，他们秦家三房还没兴趣配合呢。
赵陌如今也对秦家长房的底细有所懂得了，劝秦柏与牛氏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都已经分了家，长房的内务，三房就不好多加插手了。祖父祖母若是怜惜简哥儿，只管往跟海表叔与涛表叔说话就好。无论承恩侯夫人是什么想法，她总不可能一意孤行，超出儿子媳妇，给孙儿孙女订婚事的。再说，她老人家还要在家里养病呢，只怕也不好随便见外人吧？”
至于这“外人”的领域，那就随秦家长房的人决定了。
秦柏看了赵陌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秦含真倒是听懂了，感到自己明日就可以往跟姚氏出出主意。牛氏似乎无所察觉，还在感叹：“防得了外人，防不了外家人。还好如今许家有孝，谅他们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天天戴着孝往别人家里跑。趁着这一年，赶紧让仲海两口子把儿女们的亲事都定好了，大家也就能安心了。方才我离开的时候，就是这么跟仲海夫妻俩说的。”
其他人便只是微笑。
赵陌没有直接告诉秦柏与牛氏，秦平可能会提前回京之事。一来，天子还没有下明旨，吏部也未见调令，他给了秦柏牛氏一个惊喜，若是过后有什么变更，岂不是扫兴？二来，他如今也感到让秦平降职回京，有点吃亏了。这事儿秦柏能懂得，但牛氏可能会有些牢骚。他不方便跟牛氏分析京中将门之间的奥妙局面，还是不提的好，免得损坏了他在牛氏心目中的好形象。
赵陌离开之后，秦含真私下跟祖父秦柏透了消息。秦柏颇为惊喜。固然在天子眼条件到宗子的时候，他就感到天子应当会有所反响。但他还认为天子只会在明年秦平任满后安排其调到间隔京城近一些的处所，却没想到竟然会是提前调职回京。这么说来，今年除夕，他们一家能团团圆圆在一起吃顿饭了？！
他们全家人上一次坐在一处吃团圆饭，都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那时候，长媳关氏尚在，秦安还未娶妻呢，秦含真未曾出身，孙子们都还没影儿。一眨眼，十几年就过往了……
秦柏感叹了一回，对秦含真道：“官位品阶都不重要，回到京城，离家近，离皇上也近。只要皇上有意提携，还怕他升不了官么？虽说外头人都道皇上会压抑外戚，但黄家却不在此列。你父亲当年升守备，也比一般侍卫升职要快。可见这外戚与外戚，也是不同的。最要紧的，是你父亲在处所上积攒了资格，也有了功劳傍身，可以调回京中，与我们一家团圆了。他是否愿意再娶，我不好逼他，只随他兴奋就是。但他长年在外，日子过得好不好，家里人都不明确，怎会不挂心？等他回来了，你祖母能见着儿子，摸着儿子，知道他吃饱穿热，有人照顾饮食起居，心里安定了，说不定还能少唠叨他几句呢。”
秦含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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