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金簪(2/3)

个眼色。左右开弓,翠儿终于一个字都嚷不出来了,睁大了双眼瞪着她。若不是泰生嫂子同时给她使了个眼色,似乎别有深意,说不定她立即就能从嘴里抽出帕子反骂回往呢。

她的双手可没被捆上。

泰生嫂子暂时顾不上跟她说话,转身谄笑着对虎嬷嬷道:“嬷嬷别恼,我们奶奶实在是冤枉,本来是心里挂念着桑姐儿,担心她身边只有一个张妈,会照顾不好,这才吩咐翠儿这丫头好生侍候的,哪里想到这丫头就自作主意了呢?太太罚她,原是应当的。只是我们奶奶万万不敢有超出太太当家的动机。嬷嬷千万要在太太眼前,替我们奶奶多辩护辩护才是。”

虎嬷嬷淡淡笑了笑,并不理会,只嘲讽地看了翠儿一眼。

翠儿嘴巴虽被堵上了,但双手却是自由的。她心里无比着急,不明确泰生嫂子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哪里自作主意了?她说的话明明都是二奶奶吩咐的,泰生嫂子不是就在旁边听得真真儿的吗?她是为了二奶奶办事,才被太太罚了的,二奶奶怎么能翻脸就不认人呢?

若不是怕得罪了泰生嫂子,将来不好向何氏讨赏钱,翠儿这会儿就得跳起来骂人了。可一想到自己即将净身出户,这些年积攒的好东西都带不走,连何氏赏的东西都要被扣下,翠儿又不淡定了,拼命扯着泰生嫂子的袖子,想要争取她的注意力。

泰生嫂子冲着虎嬷嬷干笑,见她不理会自己,背后翠儿却在不断骚扰,只得回头瞪后者一眼,用口型无声地说:“一会儿再说,不会叫你吃亏。”翠儿这才消停了,半信半疑地松开了手。

说话间,张妈带着胡嫂回来了。

虎嬷嬷吩咐她们:“将这丫头一路押到门外,丢驴车上往,拉回她家里,别让她一路瞎嚷嚷。张妈往搜他们家屋子时,胡嫂做个帮手。假如翠儿爹娘敢拦着,就叫胡大对付他。”

胡嫂微胖身材,也有把子气力,胡大更是村里少见的壮汉,还跟秦平学过几手拳脚,轻易村汉三五个都近不了他的身。有他们夫妻随着往,张妈性子虽软些,却也不怕会对付不了翠儿一家了。虎嬷嬷素来是个过细的人,考虑得再周全不过了。

张妈与胡嫂答应着,押着翠儿一路往了。翠儿频频回看泰生嫂子,倒是没有再瞎嚷嚷。泰生嫂子迟疑了一下,干笑着说句:“我往搭把手,免得那丫头逃脱。”硬着头皮跟了上往。没措施,何氏吩咐了她必定要把翠儿给哄住的。就算其他仆妇都在猜忌,她也得把事情给办好了。

虎嬷嬷懒得理她,转身往了丫头婆子们住的西偏院。那里比东偏院小一点儿,只有两间窑洞。翠儿因是当家大奶奶关氏手下唯一的一个丫头,独占了一个小窑,她的东西都放在哪儿呢。虎嬷嬷得往搜寻一番,把值钱的物件找出来,其他的行李,就看太太牛氏如何处理了。

虎嬷嬷这一搜,还真搜出不少好东西来,满满打了一个大包裹,拿回了上院正屋给牛氏瞧。

秦含真还在牛氏这里呢,正抡起两只没什么肉的小拳头,给祖母牛氏捶肩膀,实在是谄谀的意味大于实际意义。牛氏被难得乖巧的孙女儿哄得正兴奋,检验包裹里的物件时,表情也是嘲讽多过赌气:“我还认为姓何的给了翠儿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些银锞子,花样也平常,几样银丁香,鎏金簪子,都不值几个钱。翠儿也是个眼皮子浅的,就为了这样的东西,主子都不认了!”

虎嬷嬷笑道:“她能见过什么好东西?大奶奶生前素来不爱穿金戴银的,翠儿又不中用,想来平日也少有得赏的时候。二奶奶这些小玩意儿,在翠儿眼里,已经是难得的好东西了,自个儿戴着,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不过……”虎嬷嬷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物件,打开了递到牛氏跟前,“太太请看,这好象是大奶奶的东西,从前我见大奶奶戴过。”

牛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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