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前奏（1/3）
施清如笑起来，笑意却未抵达眼底，道：“我怎么可能让妈妈连命都不要的只为报仇，仇自然要报，我们自己也要好好儿的，妈妈听我说……”
就附耳过往，把自己的打算言简意赅与袁妈妈说了一遍，末了道：“要把事情办成，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妈妈这么长时间不回家行吗？要不要打发个人回往说一声？”
袁妈妈听得眼睛直发亮，忙道：“没事儿，我在家也是闲着，别说十天半个月了，一年半载的不回往都没什么影响。也不用打发人回往说了，我小儿子送我来的，这会儿人就等在外面，我出往与他说一声也就是了。”
袁妈妈的小儿子惟恐自己母亲此番来施家，又是受气来的，所以保持一路护送了她来，打算等她见过了施清如，便立时带她回家，所以袁妈妈有此一说。
施清如点头：“那妈妈待会儿就出往与袁小哥说一声，让他也多留几日吧，我后面正好需要他帮忙，等忙过了这一阵，我把该我们的一切都讨回来后，必定好生报答妈妈和哥哥嫂子们。”
袁妈妈忙摆手，“姐儿说什么谢不谢的呢，也太见外了……”
话没说完，杨婶满脸惊魂未定的回来了，喘着气道：“大小姐，二太太说她没有那么多银子，所以只让我带回了一百八十两，至于剩下的，二太太说、说后边儿会想法凑了给大小姐的，请大小姐再宽限一段时间。”
一面递上一个开着的匣子，就见里面既有散块的碎银子，也有整块的银子，还有几张银票，应当的确是金氏暂时能拿出的全部了。
只金氏的话尽不会说得像杨婶说的这般客气，她这会儿只怕正恨不能生吞了她呢……施清如暗自冷笑着，点头道：“那有劳婶子了，剩下的银子，我回头会亲身找二太太要的。”
杨婶闻言，松了一口吻，她可不想再往受二太太的气了。
打发了杨婶后，施清如自才得手的匣子里拿了几块碎银子和共计五十两的银票给袁妈妈，低声道：“如今银子有了，妈妈且尽快把我要的东西都弄来吧。”
被施兰如打坏了的那些花瓶摆件都是祝氏心爱的，她本该让施兰如和金氏原样赔上才是，可一来她们只怕根本做不到，且就算她们找来了一模一样的东西，也不是本来的那些，情绪根本不一样；二来她如今的确需要银子，必须有了银子，她的打算才干一步步的实现。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她还该感谢施兰如才是，那回头她以牙还牙时，且待施兰如仁慈些，让她少流那么一点点泪和血吧！
袁妈妈接了银子，方低道：“姐儿的方法真能管用？那可是整整一井的水。”
施清如勾唇道：“不必把一井的水都变红，只消让表面一层变红，便已足够他们畏惧了，毕竟做贼心虚。至于想法带信给赖娘子和金氏嫂子之事，妈妈可要做得隐秘些，以免打草惊蛇才是。”
袁妈妈忙应了“是”，“姐儿只管放心吧，我理会得的，那个贱人，做下这样的丑事还敢这般嚣张，她且等着好生喝一壶吧！”
声音里脸色间都满是鄙夷，又想到太太若当年便抓到了金氏这么大的痛处，指不定后面一切都不一样了吧？
施清如道：“妈妈放心，我必定会让她活着比逝世了还难受！我有些累了，妈妈且先见袁小哥往吧，我躺一会儿。”
袁妈妈急道：“姐儿说你的病你自己就会治，也已经在好转了，真的吗？我看你的气色，可不像是见好的样子，要不，我还是往请个大夫来吧？”
施清如摆手，“不用请大夫，我开的方子比桃溪所有的大夫开的都要好，只是病往如抽丝，我还得几日才干痊愈罢了，妈妈只管安心吧。”
袁妈妈这才不再多说，扶着施清如躺下，又给她捻好被子，才轻手轻脚的出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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