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九回 问心无愧（2/7）
不是，她就是做了鬼，也必定要弄明确那人到底是谁，必定不会放过他！
宋佥事办案办老的人，眼睛何等锋利？
早就将林妈妈与张氏那自谓不着痕迹的眼神交换看在眼里了，本就不信林妈妈是自作主意，张氏从头到尾都不知情，因着这个眼神交换，就越发确定自己的推测了。
奴婢再忠心，没有主子的授意，也是不敢纵火杀人的，所以张氏这个主子确定脱不了干系！
心里想着，嘴上已道：“火再大，也只能烧得一个人面目全非，尸体焦黑，却不能直接将其烧成一堆尘埃，消散于无形当中！疑犯，你若再不从实招来，就别怪本官就地大刑伺候了！”
连到底逝世难了几个人都不能断定，他回往可向府尹大人复不了命，必须得立时弄明确了才是！
林妈妈此刻比谁都想知道到底有几具尸体好吗？
可事到如今，事情已明显超出了她的把持以外，她压根儿答不上来，忙乱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了。
惟有又复述了一遍方才的话，“回大人，我能断定昨晚在我出这院子之前，里面有六个成人一个孩子，之后我也能断定没看见他们出来过，所以如今我真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还请大人千万明鉴……”
话没说完，冷不防就见一个人影冲了过来，还伴随着凄厉的哭喊声：“爹，祖父祖母……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昨晚都还好好儿的，怎么会不过一夜之间，就成了这样？爹，祖父祖母……”
不是别个，竟是施兰如。
她脸色苍白，满脸泪痕，满眼的难以置信，身材也激烈的发抖着，一副受打击过度的样子，委实可怜。
但她的脸色再苍白也苍白不过林妈妈与张氏，事实上，无论是林妈妈，还是张氏，此刻都快疯了。
她们都万万没想到施兰如竟还活着，尤其林妈妈。
昨晚用膳时，明明小贱人也在的，怎么会……不对，小贱人让老不逝世的给赶出了花厅，赶到了别处往用晚膳，之后便再没涌现过，她还认为她不知道昏睡在哪里了，如今方知道，她竟然不在西跨院，而是早早就离开了。
那她往了哪里，一整晚又都在哪里？对昨晚的事又看见知道了多少？
就算她不知道昨晚的事，昨儿白日产生的事，她却是从头到尾都在的，那她现下只要把昨日的事一说，林妈妈只是出于‘忠心护主，才会纵火杀人’的说法立时便要被颠覆，改为‘不伦奸情曝光，杀人灭口’了。
那不止是林妈妈，张氏也惟有逝世路一条，还得身败名裂，甚至连常宁伯府，都得身败名裂，难逃干系了！
问题是，施兰如不是奴婢，身家生命都没有捏在张氏手里，怎么可能替她们隐瞒？
就算她的所谓亲爹和亲人们都对她恨之进骨，素日非打即骂，那也是她的亲爹，是她的骨肉至亲，如今一夜之间都全部逝世了，还逝世得那么惨，她旁的不能为他们做，难道为他们说一句公说书都不能了？
她又不是在捏造事实，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且张氏素日待她也算不得多好，不过当一个玩意儿养着，留待将来卖个好价格而已，她哪怕再迟钝再愚鲁，心里必定也早已有所察觉了，自然更不可能替张氏隐瞒了。
那她煞费苦心做的这一切都算什么，到头来成果不依然是一样的，她一样救不了太太和哥儿，保不住他们的名声生命吗？
林妈妈脸色灰败，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由于太过懊悔与烦恼，好几次都撑不住要倒下了。
还是狠狠咬了几下舌尖，才委曲让自己找回了几分清明，恨声向施兰如开了口：“我来告诉三小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昨日不过就由于起了争执，还是老太爷老太太先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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