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其他人的盘算（2/3）
见呢。实在惋惜得紧。将来若有机会，必定要往瞧瞧的。”
“大哥没见过么？”李攸脸上满是扫兴，“我还当大哥必定见过呢！常听人说南洋如何如何富庶，往过的人都发了大财。我总想往见见世面，可父亲母亲总不许我出门……”
“你将来是要做大事的，有什么世面见不得？如今你年纪还小，父亲母亲不放心，才不肯让你出往。你想要什么，便只管告诉我，我替你寻往，如何？”李敬眼中精光一闪，“等到你长大了，能独当一面，咱家也有大海船，你爱看多少回都没问题，想要什么，它也能给你运回来。”
“真的？好！咱们说定了！”李攸一脸喜滋滋的，差点没在原地跳起来，拉起兄长的手便谈起南洋的特产，还如数家珍般说起他在姐姐姐夫和朋友家里见过的海外奇珍，末了才一捶手心：“我差点忘了！姑母和表妹来了几日，我还没想好送什么见面礼呢！母亲一再吩咐我，要多跟表妹亲近的。要是她知道我这样失礼，必定会骂我。大哥，我该怎么办呀？”
李敬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这却是你的不是了。哪有见了面几天，还未备好见面礼的？”说罢装模作样地想了想，才道：“罢了，如今也晚了，与其往备什么见面礼，惹霍家表妹赌气，倒不如想想别的方法。霍家表妹性格端庄沉静，人又孝敬。素日最重的，就只有父母二字。清明不是快到了么？你索性到大寺庙里给姑父做趟法事，或是寻些好药、好方子给姑母调理身子，表妹必定会很感谢的。”
李攸看了兄长一眼，对方非常坦然地任他看，过了一会儿，他也笑了：“这真是个好方法，我马上就往筹备！”他提着篮子起身：“今儿聊得真兴奋，多谢大哥大嫂的好茶好点心，明儿得了空，我再来看大哥大嫂和侄儿。”走出两步，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啊，对了！我昨儿听母亲说，要给姑母和表妹派几个人使唤呢，因公中人手不够，我院里还拨了两个过往，嫂子这里，是不是也搭把手？”说罢也不等兄长回应，便径自往了。
荆氏从里间转出来，有些惊奇不定：“三弟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敬沉吟片刻，道：“不必惊恐，他这是在提示咱们呢。太太的心思咱们早就知道了，她若要你出人，你便选那诚实肯做活的粗使婆子，挑两个送往就行，聪颖的一个不用。”他顿了顿，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小看了咱们的霍表妹，可是要吃亏的……”
太太安氏经过再三考虑，选派了四个粗使婆子和四个跟出门的媳妇子到晚香馆，本来还打算多派几个大丫头往贴身侍候的，谁知霍家的管家早早送了两个大丫头过来，都是李氏与霍漪素日用惯的，另外还有两个婆子、两个外院听差和一个车夫，几乎把霍家母女所需要的人手都囊括进往了。安氏无奈，只好另外挑了几个二三等的丫头往打下手，当中也少不了安插眼线。
而霍家母女这边，也没闲着。李氏还没说什么，霍小姐便以“为母亲解闷”为借口，请姨娘青鲛出面，请母亲用过的旧仆来叙话。路妈妈就这样接到了来自晚香馆的号召。
她一早就换上了新做的衣裳，打扮得整整洁齐，还插着丈夫新买的赤金簪子，最后想了想，又涂了些脂粉。出得房门，便问早已在堂屋里等得不耐心的卢婶：“你瞧我这身打扮如何？不会太显老吧？”
卢婶转头一看她，便叹气道：“姑太太和表小姐都在居丧，你穿金戴银、涂脂抹粉的做什么？老姐妹见面，你难不成还要显摆？”
路妈妈这才反响过来，见卢婶一身青蓝平民，脸上一抽：“我知道了。”回房里洗干净脂粉，又换了银簪子，迟疑半日，才换了身旧衣裳。
卢婶等在屋里，见春瑛坐在一边安静做针线，便笑着挪过来瞧，又问她：“先前听说你忽然出了府，还认为出了什么事呢，本来是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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