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灰心(2/4)

法么?若不是家生子的身份,当年咱们老路家那样的富贵,京里各大商展的东家,见了面也要称你太爷爷一声老爷子,可一夜之间,就全变了样,你太爷爷逝世了,只拿一张破席子卷了草草埋葬,你爷爷更是连祖屋都没保住,全家人天天被人嘲笑欺负……可这都是命啊!谁叫咱们家祖上就是侯府的家奴呢?!”

他叹了口吻,回想当年,也有些哽咽,“可是……出了一趟外差,一路上看的世面多了,爹心里也有几分庆幸……若不是生为侯府的奴仆,咱们还要为一日三餐奔走劳碌。遇上灾年,连命都不知能不能保住,你们姐弟三个没了依附,说不定就要流离失所,仍然是被卖身为奴的下场!那时候还未必有侯府这样的好人家愿意收留你们呢!”

春瑛一边听,一边慢慢转过身,看着父亲,吸吸鼻子,道:“我们不会那么惨的……我们可以找一个富庶的处所,做点小生意,爹那么能干,咱们不怕赚不到钱,等弟弟大了,考个功名,咱们也能象别人家那样,过得快快活活的……”

路有贵闻言失笑:“你也太看得起你爹我了,你认为真是爹能干么?别人愿意跟爹打交道,不过是看在侯府的面上,若没了侯府,爹什么也不是!”

“不会的!”春瑛忙道,“小飞哥不是侯府的人,背后又没有靠山,还是一样能赚到钱。若不是他哥哥从中作梗,他早就开展子了!”

“可他没开成。”路有贵打断她的话,“就是由于他没有靠山,不是么?他但凡有点依仗,也不会怕他哥哥。胡家算什么?不过是区区皇商,从前爹在大门上当差的时候,遇见来上门访问的客,哪个不能把他家象蚂蚁似的掐逝世?你二叔这两年不得志,也没把胡家放在眼里。可就算胡家什么都不是,欺负一个平民百姓还是不在话下的。外头多的是这种人,你没有依仗。下场只会更惨!”

“那是由于他哥哥有心把他赶尽杀尽!”春瑛不服气隧道,“枪打出头鸟,有钱有势的人,只会欺负妨碍他们的人,或是有钱无势的人,咱们安心做小老百姓,有点小钱,自己能过好日子就行,又不求出人头地,人家为什么要对付我们?假如没有依仗就没法活下往的话,外头的平民百姓岂不是通通要撞墙了?!既然人家能过得,我们为什么过不得?!”

“你……”路有贵急得直跺脚,“这世上就有人平白无事看你不顺眼,要折腾得你家都过不下往,你又能奈他何?!到时候你就知道懊悔了!”见女儿一脸不平,只得无奈隧道:“别再胡思乱想了,如今这样不好么?爹求个好差事回来,家里不愁吃不愁穿,遇上天灾**,自有主子们挡在前头。咱们啊,还是安安心心过日子吧!”

这场谈话就这样无疾而终,春瑛有些灰心了。就算她再渴看脱籍,得不到家人的支撑,也是没用的,难道要丢下他们自己争取自由身吗?可是父母还是父母,姐弟还是姐弟,她跟家人是不可分割的。

也许过往落魄时,父亲曾有过脱籍的想法,由于那就代表着能离开本来的环境,争取更好的未来。可是现在,父亲有了好差事,身份地位进步了,手头的钱多了,家里换了大屋子,日子超出越好,他便开端迟疑,不想放弃这种安定的生活。他毕竟是在侯府后街长大的。家生子的思想观念根深蒂固,又怎么能懂得春瑛对“自由”的器重?

春瑛闷闷得,在房中发了半天呆,路妈妈催了两回,她才醒过神来,往厨房帮忙。吃过午饭,按照约定她该回往了,离别时,看着父亲,她欲言又止,毕竟还是没忍住:“爹……就算不为了咱们方才说的那件事,我还是感到你求个外头的管事之位更好……留在侯爷身边当差,说是体面,实在也有很大风险,主子不定什么时候发火,就会拿你出气了,吃板子还是小事呢!在外头当差,主子没事不会想起你来,即便想起了,也不能立即打你板子……”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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