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人生总有不如意处（2/3）

帐？！可是当年不是有契约什么的吗？族里的长辈也是知道的吧？”她眼珠子一转，“还是说……他想收买那些管事？”

“当然不会。”路有贵笑了，“那都是几辈子的老人，又是老侯爷手里历练出来的，当中还有二房的人，比如老徐一家，就是二房留下来看屋子的，连老太太都不好使唤呢，哪里能收买得了？不过有一句话你倒是猜着了，我们底下人都在说，侯爷定是想换了管事的人，好瞒下些什么。二房长年不在京中，哪里知道这很多事？”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不过……这兴许不是侯爷的意思，我们也说不准。”

春瑛听得有些糊涂，路妈妈只想着好友安危：“照你的说法，紫鱼两口子这回是要遭殃了？”

路有贵笑道：“不会。其他几家人都在想方法保住差事，卢家却没这个担心。他家几代人都在西山的庄子上，就算再诚实，也积下不少家业了。如今缺的，不就是个自由身么？记得太宗天子曾颁布新法，奴仆及娼优隶卒本是贱籍，其中隶卒若是操行端正，有一技之长，或奴仆得本主开释为民，则经官府备案后，子孙可以考科举、做官，只是官位不许超过四品，又不能追封父祖。我听说卢大祖上原有一位叔祖，自小聪慧，家里脱了籍后，就往应考，成果真考了个秀才回来！只是后来省试时，出身碍了考官的眼，才没考中。即便是这样，也是难得的体面了！我看卢大两口子，大概也想着让他儿子往试一试呢。”

路妈妈回想起好友的话，又记得她提过自己的儿子在庄上的学堂读书，经常受先生夸赞，心里有数了：“本来如此……他们成亲十几年才有了个儿子，自然是宝贝似的，也难怪他们事事都为孩子着想了。这么说……侯爷的吩咐他们是尽不会不听的，只要顺着上意，侯爷就不会为难他们家了？”

“没错，不过他们家在庄上久了，又有族人在，只怕也有些东西不好叫外人知道的，叫我们往，原是要我们替他们遮蔽的意思。”路有贵喝下杯中残酒，咂了咂嘴，“可他们打得好算盘，难作别人就是傻子？那么大一座金山，谁会放过？即便卢家有心举荐咱们，成果也难说。若别人不知道还罢了，一旦叫人知道，我们也往抢这差事，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他今晚一时兴头，多喝了几杯，眼下倒有些醉醺醺的了：“我如今安安稳稳地当着差，何苦冒这个险？要是最后管事没当上，倒被人背后捅一刀，把如今的差事丢了，可没有懊悔药吃……”

路妈妈见他昏昏欲睡的样子容貌，忙扶住他，骂女儿一句：“都是你，好好的倒这么多酒做什么？！”说罢便搀着丈夫回到炕上睡下，脱了外衣，拉过被子，又把炕洞烧旺些。

春瑛怔怔地坐回原位，看着桌上的饭菜，忽然失了胃口。

固然父亲说了这么多，但他不想往尝试，最重要的原因恐怕是担心会丢了现在的工作。可是不冒险，也就意味着没有转变，她还有什么措施能让一家人摆脱奴仆的身份呢？

假如换了是她，有这样的机会，不管里面有多少黑幕，就冲着有机会得自由身这一点，就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反正已经是家生子的身份了，就算真的丢了工作，也不会饿逝世。

可现在要害是父亲不肯，她就没措施了。牛不喝水，又怎么按得牛头低？

她呆呆地坐在那里，手托腮帮，一脸愁闷。

路妈妈碎碎念地回转，见她这副样子容貌，皱眉道：“你最近似乎总想着脱籍的事，以前可从没见你这么上心过。”

春瑛经过多日考验，面对这种情况已经相当平静了：“就由于咱们家是别人的奴才，亲姐姐一年也只能见几面，若是平民百姓，哪会这样？”

路妈妈一听，眼圈便红了：“这都是我们的命！你娘我年轻时，何尝不是这样？咱们家已经算是好的了，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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