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秋日生香（3/4）
府侍候，她在厨艺上，跟玲珑她们没什么两样，要她分辨一碗汤的味道浓淡，自是没问题，但要她亲身下厨煮，却远不及妹妹了。春瑛这话，似乎在打趣她似的。
春瑛自知失言，忙笑着挽过姐姐的手臂，凑近了小声对她说：“闲话休提，我见过爹和娘了，也劝过他们。本来他们真的看中了一位管事的两个儿子，一个是随着他老爹跑腿的，一个在咱爹手下做伙计，只是还没定哪一个。幸好我会说话，终于劝动他们，给你在府外头找一个好人家，而且找到人以后，会让你先看一眼，等你点头再往说。可放心了？姐，你这回可得好好谢我。”
秋玉的脸色先是发白，继而飞红，到最后几乎算是通红了，咬咬唇，啐了春瑛一口，便撇开头往不说话，但眼中却微微露出一丝羞涩的喜意。
春瑛嘴角念笑，静静打量她几眼，随手折了几枝半开的素菊，打算拿回往调换供在姑太太灵前的鲜花，只感到本日的素菊比往日更加清香……
一进院门，秋玉便飞快地将篮子塞给妹妹，径自跑回房间往了，春瑛拎着东西来到青姨娘房里，道：“做了一些，但时间来不及，剩下的桂花只好慢慢料理。这是我娘送姨娘的节礼，一点小警惕意，请姨娘别嫌弃。”
青姨娘见了笑道：“你母亲越发客气了，都是自己人，意思意思便罢了，何必送这么多……”想想便感到惭愧：“我蓝本还想让太太将你们一家讨来，好生看顾呢，没想到接连产生这么多事，连太太都……就耽误了，还好如今他们凭真本事熬出头了，我心里才好过些。”
春瑛心里念了声“阿弥陀佛”，嘴里却安慰道：“我娘不在意这些的，她还总是跟我们姐弟说，年轻的时候在姑太太眼前当差，姨娘十分照顾她呢。”
青姨娘笑笑，见桂花糕甜香扑鼻，忙道：“拿碟子分了吧，先送一碟到太太灵前上供，其他的叫玲珑和东儿、菊儿来帮忙分派，送到各处往。我们只留两碟就够了。”
春瑛忙往叫玲珑她们，玲珑推说大少奶奶来看表小姐，她要在屋里侍候，便只有东儿菊儿来了。
春瑛面对东儿时，仍记得摆出一副臭脸来。东儿撇撇嘴，拈起糕吃了一口，道：“太甜了，小姐不爱吃这样的。”春瑛凉凉一笑：“爱吃不吃，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的口味？”说罢也不管她的反响，径自拿起花和一碟糕进屋，任由东儿在身后跺脚。
姑太太的灵位摆在厢房右手边的帷帘后，旁边隔了一扇碧纱橱就是表小姐的卧室。春瑛听到里面有人声，便知道是表小姐跟大少奶奶在说话，玲珑在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拿着白瓷碟子，便竖起食指无声作出“嘘”的口形来。春瑛会心肠点点头，放轻脚步转进帷帘后往了。
放好供碟，换下萎掉的素菊换上新的，再警惕地摘往残叶，并点上一柱香。春瑛在供案前忙活着，碧纱橱那头却隐隐约约传来表小姐的声音。
“这几个月……我总算知道什么是世态炎凉……除了外祖母和舅舅，这府里也就是大表哥和大表嫂真心待我了……”
“表妹千万别多心，只不过是快过节了，大家都忙得很，才稍稍冷落了这头……”这是大少奶奶在说话。
表小姐冷笑：“我还分得清真心假意。大表嫂只需看有些人从前待我是什么态度，再看如今待我又是什么态度，便知道了。我不忍心叫外祖母伤心，只有对着大表嫂才敢说两句心里话，大表嫂也不必担心会有人乱传出往。我手底下的人还没这么糊涂！”
春瑛大汗，迟疑着是不是该退出往？不过自己本不是有意偷听的，主动出往，玲珑会不会反而起疑？
表小姐持续道：“大表嫂不必担心，我不过是因年纪小，外祖母又伤心于母亲病逝，方才借居在此几年，替母亲尽孝罢了。等我除了服，自有我的道理，难道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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