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教训（2/3）

梅香松了口吻，对秋玉笑笑：“没事，原是那婆子可恶！今儿便让她吃点亏，看她还敢不敢再怠慢我们院里的差事。我先回屋往，你跟春儿难得见面，好好聊聊吧，别太责备她，她还小呢。”说罢便走了出往，还很体贴地替她们姐妹关上房门。

屋内静偷偷的，春瑛大气都不敢出，只偷偷打量秋玉，秋玉一抬眼看过来，她就马上低下头，小声问：“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秋玉咬咬牙，大力打了她两下，手便软了，口吻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不是交待你要诚实做事么？！怎么又惹出这样的是非来？！方才老太太说起这件，三少爷已经发话要罚你，若是好运的，不过是扣点月钱，若运气不好，挨板子都是轻的，你怎么就这样莽撞？！”

春瑛根本不明确自己哪里错了，固然秋玉那两下并不痛，但她心里还是感到委屈：“我做错什么了？我只是照吩咐往传话，还不够诚实吗？明明是那个婆子的错，为什么要罚我？！”

“你这丫头！”秋玉恨恨地在她手臂上拧了一把，“在这府里，是非对错哪里是说得清的？就算你没错，叫人拿住痛处，又告到老太太跟前，就是你错了！那婆子若没有倚仗，她敢这样怠慢三少爷院里的差事？你心里再不兴奋，也要好声好气儿跟她说，你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跟她几十岁的管事婆子讲什么规矩？那也是你能讲的？！”

春瑛不服气：“是她偷懒不干活，又说刺耳的话嘲笑我，你叫我怎么吞下这口吻？更何况，姐姐上回不是说有些人见我穿的衣服不够体面，会拖着不做事，等上头怪罪下来，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吗？我就是怕她们迟了送饭来，又推说没看到我传话，才跟她们吵起来的。明明别人也吵了，为什么就怪我一个？！”

秋玉一听怒火更盛：“你还有脸说这个？！大少爷院里的人，怎能随便往搭话？她们跟厨房的人闹，你见了就该躲开，可你却偏偏帮她们说话，还嫌自己惹的祸不够么？！”她飞快地转头看看门窗，见没人才拉过妹妹小声问：“有人告诉我，你前儿跟香玉见了一面，可是真的？！”

春瑛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当时除了她们几个丫头，好象没别的人在啊？

“你认为这府里有什么机密？！”秋玉直跺脚，“若你老诚实实的，自然没人会留心，可你才跟厨房的人吵了一架，立即便有人盯上你了，你今儿跟人拌了嘴，明儿就传遍全府！你当你们几个真能瞒得住人呢？！”

春瑛听了，心里隐隐生出些畏惧，但仔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乡儿跟她姐姐还常见面呢，再说，三少爷跟大少爷也没什么抵触，我跟他的丫头见面，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没什么大不了的。”秋玉冷笑，“只不过在别人看来，你先是帮大少爷的人教训二少爷的通房的娘，又跟大少爷的人交情极佳，你叫人怎么想？即便三少爷跟大少爷还算和睦，也会赌气的。再说，那厨房的管事婆子，是王总管一系的人，你得罪了她，在这府里还有好果子吃？”

春瑛这时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我不知道她的靠山是王总管，我……我……我那时只是赌气……明明是别的丫环得罪了厨房的人，却叫我买单，那几个婆子说话还不干不净的……姐，那个婆子还敢剥削大少奶奶陪嫁的人参，只拿两条参须炖汤，对着香玉也很嚣张，我实在看不惯……”

“若这样便看不惯了，将来的日子还怎么过？”秋玉的语气放缓了些，但还是十分严格，“大少爷和大少奶奶都没发话，你打抱的是哪门子的不平？他们又不是在咱们府里过一辈子的，不过几年工夫，你替他们瞎操什么心哪？！”

秋玉长年在府中，并不知道母亲与妹妹的打算，春瑛心里有数，也不好透什么，只得小声嘀咕两句，显然还不太服气。秋玉只得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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