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谁要高升？（2/3）
才笑道：“你跟平安成亲，真真再好不过了，难得他对你有心，还请陈大叔向母亲提亲。”
梅香红着脸低头，小声说：“都是太太的恩惠……”
李攸摆摆手，道：“这事儿你们拿主意就好。不过母亲早上喊了我往，除了说你的婚事，还提到了接替你的丫头人选。母亲的意思，是叫我自己做主，最好是从咱们院里挑一个，也不必调别处的人来了。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便想问问，你感到咱们院里，哪个丫头好？”
梅香闻言也收起了羞意，认真思考起来。屋中一时沉静，两人都没留心到，有人从屋后转进了侧间，正是曼如。她听到他们的对话，先是怔了怔，便马上轻手轻脚地躲到幔帐后细听。
梅香沉吟片刻，便道：“三少爷感到如何？你如今也大了，若是太太有意要放个人在屋里，那自然便是胭脂，或者曼如也不错。”
曼如刹那摒住了气味，眼中闪过一道贺色。
李攸却撇嘴道：“说这个做什么？我问的是能办事的！”曼如有些扫兴，但还是认真听下往。
“若说本份能干……”梅香想了想，“自然是露儿。她在你身边的资格，只比我和兰香少两年，平日里不打眼，但干活极麻利，院里上高低下的丫头都跟她交好。难得的是，她是个正经人，向来不爱跟人争闲气，只惋惜性格太好了，轻易心软，压不住小丫头们。兰香在时还罢了，等兰香也出往了，就有些不足。”
李攸歪了歪头：“兰香年纪也不小了，我打算着，今年里让母亲把她也配出往，省得她总是烦人！如今的二等里，可有能接替她的丫头？别跟我提晨儿！”
梅香心里为同期的姐妹默默哀叹一声，嘴里却笑道：“三少爷感到曼如如何？她虽历练得还少，瞧她平日行事，也算不错了。蓝本我还怕她太软和了，但细细瞧来，倒感到她也有几分气性。只是比起兰香，还差了很多。”曼如咬咬唇，心里不知是该感谢梅香，还是抱怨她。
李攸略皱了皱眉：“曼如？我原也感到她不错，可仔细想想，她这人有些嘴碎，总爱说别人如何如何，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从前认为她是在说别人坏话，可后来见她跟其他丫头们有说有笑的，脸色又不似作伪，又感到不像。不管怎么说，她来的时日太短了，我还不能信她。”
曼如心中大悔，恨不得将过往做的那些事一笔勾销！
梅香笑道：“既如此，就让曼如在二等上再历练两年。实在兰香还没到出往的年纪，多留她一段时日也好。等到露儿学会了，曼如她们几个也知道规矩了，再送她一副丰富的嫁妆，也不枉她服侍你一场。”
李攸挑挑眉，爽直地答应了：“也罢。实在兰香也是极好的，只要她不自作聪慧。对了，露儿既要升上来，二等丫头便少了一个人，你感到春儿怎么样？”
曼如顿了顿，停下了后退的脚步。
“春儿……会不会太小了？”梅香有些迟疑，“她来了还不到一年呢。”
“可她信得过。我正缺信得过的丫头呢。”李攸道，“从前她是不太稳当，如今已经郑重很多了。这几个月，她替我办事，也没叫人起怀疑，颇有几分机灵。况且她就算升了二等，也干不了几年，有了二等的身份，将来说出往也好听些。”
梅香明确他指的是将来春瑛要跟周念离开的事，想想感到也有几分道理，便笑道：“三少爷感到好，便这么办吧，明儿是我往回太太，还是三少爷自己跟太太说？”
“晚饭前你跟我一起往吧，省得你一害羞，就把我的话忘了。”
梅香大窘，万万没想到三少爷一本正经地议事时，会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顿时涨红了脸，咬牙节齿地说：“三少爷真真是长大了，还是把胭脂调上来侍候吧，保不准什么时候便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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