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去哪了（1/2）
“你们到学校了吗？”
高英接起电话，传来高善信的声音。
“刚到一会儿，张恒带小孩洗了澡，去睡了。”
高英在灶头前，一只手接着电话，一只手伸到火苗前取着暖。
“那就好，好好休息，我要先回局里，出了这档子事，估计这几天都要忙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啊，我过几天再来看你，现在知道了地方，下次来就轻车熟路了。”
高善信拉上车门，随着警灯闪烁，慢慢行驶出去。
“行，辛苦了。”
高英笑了笑，倒也没计较什么，对于高善信她自然也是理解的。
“高警官吗？”
张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倒是吓得高英一激灵，白了张恒一眼，点了点头。
“不来啦？”
张恒坐到高英旁边，也将手伸了出去。
“嗯，要忙案子。”
高英挪了挪位置，让张恒坐的舒服些。
“也是，这下又有的他忙了。”
张恒耸耸肩，靠得高英紧了些。
“孩子睡了吗？”
高英没有拒绝，二人就这么紧紧靠着，灶头里的微弱火光，将二人的影子映射到墙上，时隐时现。
“嗯，睡着了。”
张恒站起身走到一边，点燃了一根香烟。
“原谅我的自私。”
高英低下头，看着灶头里摇曳的火光，有些愧疚之意涌上心头。
“没事，我也不在乎这些，反正咱以后也要不了孩子，这孩子又乖巧懂事，倒也刚好弥补了一些遗憾，挺好的。”
张恒笑了笑。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我很开心，但我知道，有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不会那么好接受，我也说过，我希望你能想清楚，现在也还来得及，去找个年轻貌美的小女孩儿，别把时间耗在我这个老女人身上。”
高英不敢看张恒，只好默默将目光飘向窗外。
窗外依旧下着大雨，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一只蝙蝠顺着灯光飞了进来，摇摇晃晃掉在了地上，张恒起身拿了根棍子捅了捅，蝙蝠在黄色的灯光下飞了几圈儿，又独自飞走了。
“你知道蝙蝠为啥要绕着灯飞吗？它明明是瞎子。”
张恒看看高英，将烟头扔掉，又重新坐到了她的身边。
“因为灯的光线下有许多蚊虫，蝙蝠要吃它们。”
高英看了看顶上挂着的白炽灯，之前还围着一大堆的蚊虫，现在已经被冲散得差不多了，有的被吓跑了，有的被吃掉了。
“是啊，动物为了生存，连死都不怕，我为了爱情，又会怕什么呢？”
张恒将高英搂在怀里，深呼吸一口气，只是轻轻的说道。
“可是，你有很多爱情，不一定是我。”
高英把头埋在张恒怀里，这个小男人的身上就像个火炉一样暖和，豁然小伙子的身上都有火。
“我有多少爱情，那不是别人说了能算的，那只能我说了算。”
“我说过，我会娶你，所以你也不要再胡乱的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了，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张恒摸了摸高英的秀发，一脸宠爱。
第二天一早，张恒醒来时，王成已经醒来了许久了，小身影在厨房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你这么早呀，小朋友。”
张恒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着没有灶头高的王成垫着个凳子在下面条，张恒笑了笑，走了过去。
“我奶奶说，小孩子不能养成睡懒觉的习惯，这样人会变懒。”
眨巴着眼睛，王成眼里有些湿润。
“没事儿，以后不上课，你就可以睡懒觉了，这些事儿交给我做就好了，你看看你，都还没有灶头高。”
张恒将王成抱下来，王成倒也没有拒绝，只是看了一眼张恒，站在了一旁。
“老师，我奶奶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王成想了想，似乎有些顾虑，但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你奶奶啊，她被带到一个很美丽的地方去啦。”
张恒转过头看了看一脸稚气却又十分坚毅的笑脸，笑着说道。
“您别骗我了，人死了就死了，再也见不到了，我只是好奇，他们会把我奶奶的尸体带到哪里去，我不是小孩子了，您不要用骗小孩儿的那一套来哄我。”
王成侧过头，并不知道张恒一心只是为了他好，才故意想要编造一个美好的故事来敷衍。
“咳咳。”
张恒有些尴尬的轻咳两声。
“你真的想知道？”
放下手中的锅盖，张恒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这才转过身子。
“想。”
王成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他们会把你奶奶的尸体带到殡仪馆的解剖室，如果没有解剖室，那就一般都在医院太平间，然后解剖你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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