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小皇帝（2/3）

是三朝元老，名声赫赫，用一句不夸张的话，满朝文武，文官大半姓文。老皇帝在时，还能压制着这位，他一旦去了，皇帝哪里是对手，联姻显然是最好的办法。相比起文阁老来，另一位顾阁老显得低调许多，听闻是个老好人，朝中谁有事都喜欢找他调解，如今文阁老如日中，顾阁老就越发避讳起来。雷太师是皇太孙的老师，两人是然的结盟，在太孙登基之后，雷太师屡次与文阁老相争，但屡屡吃亏，若不是皇帝偏袒，恐怕早就被贬。老皇帝的安排原本不错，但他绝对想不到，自己精心教养出来的亲孙子，朝政才能非同一般，却不是那等可以付薪尝胆的，在羽翼未满的时候，就与文阁老势如水火。而现在，皇帝更是将这一盆炭火直接泼向了即将参加恩科的学子们。看着上头的人，安从容和苏守则对视一眼，都有几分担心，安从容更是压低声音道：“陛下到底想做什么，不是文家姐过了年就会入宫为后了吗？” 苏守则也摇了摇头，其实一开始他也劝过老师，这下到底是姓萧的，与皇帝闹开了对文家又有何好处，但老师一意孤行，只认为自己所为才是为了大兴。苏守则毕竟只是学生，劝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文阁老在朝上大包不揽，几乎已有摄政的意思，皇帝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了这些，不满之情已经言语于表。苏守则微微叹了口气，只希望文表妹进宫之后，能够缓和皇帝与老师之间的关系才好。雷三话音落下之后，在场的学子一片安静，皇帝脸色一沉，冷笑道：“怎么，刚才一个个跟鹦鹉似的个不停，这会儿倒都成了哑巴了吗，是不会，还是不敢？” 这话竟是意指文阁老权势熏，竟让即将参加恩科的学子都避其锋芒。章元敬恨不得将自己变成隐形人，他可不想掺和到这种上层阶级的争斗之中，到时候身板还不够人家抬一抬手指收拾的。但皇帝偏偏不肯放过他，直接抬头看来，问道：“这位魁首也无话可吗？” 被指名道姓出来，若是真的无话可，章元敬可算是直接得罪了皇帝，他脑中闪过万千般心思，却是已经飞快的做了决定，微微一笑，露出原有的风度来。章元敬先是一作揖，然后才道：“名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臣子当如国之利器。” 皇帝哦了一声，也看不出是不是满意，只是继续问道：“此话何解？” “国将欲歙之，臣必固张之；国将欲弱之，臣必固强之；国将欲废之，臣必固兴之；国将欲取之，臣必固与之。臣子凡所为，皆为君往。”章元敬朗声道。这也算是拍了个马屁，摆明了臣子要做的事情，就是国家当前需要的，是国君即将想要做的，到底就是如同一件工具一般，听从国家君王的指示罢了。这倒是一下子跳出了君臣孰轻孰重的怪圈来，只从臣子应该做什么事情入手，相比起来反倒是安全一些，国之利器便是如此。皇帝听完，忽然笑了一下，指着台上的人道：“报上姓名来。” 章元敬微微抬眼，只看见他笑的高深莫测，也不知道是不是满意，只好道：“草民章元敬，乃是明湖府青州县人士。” 皇帝点了点头，又了一句：“这章书生长得俊俏，话也的漂亮，那你再看，若是臣子为了国利，罔顾君意，那是对是错？” 章元敬背脊发凉，也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这般针对自己，只得硬着头皮道：“君之意，可与国有利？且不知是否殊途同归，草民不敢妄自断论。” 听完这话，皇帝眯起了眼睛，一会儿觉得这个书生好是大胆，居然怀疑他是否与国有利，一边又觉得难得有个不畏文阁老之势，敢于几句公道话的。一时之间皇帝阴晴不定，安从容几乎要惊忧而起，苏守则却把他按了下去，摇了摇头道：“若是看见你我，情况怕是更加不妙。” 谁知道看见文阁老的高徒，皇帝的情绪会不会更加激烈呢？安从容也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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