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年少抉择（2/3）
三家各安屋内，再无出外之意。
万腾亦抽空打点干粮，又摘了院里种的芳花，铺晒开，待干时装瓶里叫琪儿带上。
天夜插着腰，看着琪儿带首饰，携金银，满满装了一袋。
万琪回过神，道：“险些忘了，先前你让我去织的羽毛，昨夜已绣好送来了，我拿予你。”她从柜里翻出一包衣物，递予天夜道：“你瞧瞧如何。”
天夜见着包裹，心道：“先前还想披着它入宗门，如今却无甚用处了，罢了，收着当被褥。”他接过包裹，放入麻莫护腕，笑道：“我现哪有闲情瞧什么披风，你快些收拾吧。”
转眼三个时辰过去。
日落西海，红霞舍残阳，天际穿亮金，道道虹光横跨东西。片片纱云遮掩南北。偶有归鸟身染余晖落暮林，常见鸿雁头顶光芒上青霄。尖啼啼，鸦雀衔食回巢;喜吠吠，獒犬摇尾入户。
兄妹二人站于屋顶，仰望九重天，眺望东临崖，只觉舒心开怀，皆面露喜色。
万琪看着天夜道：“哥，你即不入宗门，可还有甚么打算？”
天夜道：“我受不得宗门缛节，若让我进去，便似缰绳之马，牵之即来。拍之即走。还不如自身出外历练，东临奇地诸多，一世里还游不完哩。”
“你可好了！我一姑娘家，也不好独身出外，那秋雁阁也不知躲在哪个墙角，还得漂洋过海。”万琪道。
天夜道：“漂洋过海？听闻东临西海岸乘船可至西临，那秋雁阁莫非在那？”
“想来应是了！”万琪应了声，又看着天夜，发愁道：“哥，你莫再乱偷他人东西了。”
“嗯？”天夜面露不解，忽想起两月前于洛城欺辱之事，登时明白，原来万琪以为他偷窃遭人打。想到这，天夜苦笑道：“琪儿，你也错怪我了，哥哪是宵小之徒。”
万琪哼声道：“总之，莫再抢取他人之物。”
天夜只得应下：“好！好！哥记下了！”
他一想起那银戒落在歹人手里，便好似针扎胸口，只得暗下决心：“他日，定要踏上浑天宗，夺回银戒。”
“你去那边，和彩儿姐，雨儿好好相处，莫生嫌隙。过几个月，我去看你，可莫落了修习。”天夜道。
万琪听了大喜，扑过来，道：“果真？”
天夜笑道：“何时哄你了？”
“呀！我去跟彩儿姐她俩说说！”她蹦过屋顶，轻飘飘飞向万侯院里。
天夜轻笑着望向诞兽脉，那中临地峰顶的白云似化作巨手，朝他伸来。
翌日清晨，三女站在门口，与诸位亲人告别。
“彩儿，你去那边得照顾好俩妹妹，莫牵挂家里，路途遥远，若得空，再三人一齐驾飞兽回来。”万侯也不说多，倒是林燕，眼里噙泪，昨日万天已远赴镇天宗，如今自家女儿，也不知要去何方，她抓着彩儿的手千叮万嘱，似放开便丢了般。
万雨的母亲紧紧抱着她，怕自己的女儿也哭，遂抹干了眼泪，说着事情。
万腾看着三女道：“我昨日命人查了秋雁阁，乃西临一大宗门，也不逊于浑天宗。”他从胸前摸出一空间护腕递给万琪，道：“里头有把好庸持，与你甚是相配，早晚能护身。”
他又看了眼天夜，道：“你们母亲皆望你二人能安稳生活。但为父想，你二人有鸿鹄之志，欲兴一番大作为，爹甚喜。只是凡事多留心留意，脚踏实地，莫好高骛远。”
镇门口处，一头飞兽徐徐落下，引得众人喧哗围观。
彩儿看了眼，与万琪万雨二人道：“走罢，莫让师兄等久。”
“嗯！”两人同时应道。
万琪看了眼天夜，不舍道：“哥，你昨日应许的，可莫食言了。”
她三人牵着手，皆戴着空间护腕，朝镇门行去。
林燕泪湿了双眼，便要提步再送一程。
万侯忙将她拽住，劝道：“莫再送了。”。
镇门处，天海几人已等候多时，见三女走来，忙迎上去道：“有好好辞别罢！快上飞兽，我等明日清晨可到西海岸，再出关，飞过海，便到了。”
当即三女轻轻跃上兽背，盘坐于毯上，又抓过凌云递来的绳索。
天海见皆已坐好，便唤道：“驾兽，回阁！”
当即扯住粗绳，拉起兽喙。
那飞兽双翅一拍，扬起尘土，两足轻蹬，卷起一阵狂风，“呼呼”已上十丈高处。
飞兽盘旋一圈，即振翅朝西而去，须臾间，只留影点可见。
天夜看着渐渐远去兽影，心绪千万转变，半晌才问道：“爹，世人为何需离别重逢？”
万腾听了，缓缓道：“久别重逢，可续深情。当下分别，他日成雄相遇，更可把酒言欢。但归根结底，不过因能力不足罢了。”
“是了，若非能力不足，谁舍得离去？我要往巅峰走一遭，转身笑看人间。”天夜坚定了神情。
万腾顿了顿，问道：“何时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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