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物质世界的模糊边界（1/3）
没有谁比卡迈尔更合适作为艾米丽的检查者——作为一个被困在违逆堡垒中长达千年的能量灵体生物，卡迈尔在受困的最后几百年里无事可做，他摸遍了违逆堡垒中的每一块砖，每一道梁，每一个沟壑，也研究透了自己身材的每一处奥秘和细节，这位古代奥术大师曾说过一句话：
“作为一个研究者，我在研究和被研究方面都有着丰富的经验。”
艾米丽的情况和他并不完整一样，但至少“能量生物”这一本质还是共通的，根据对自身的研究成果，卡迈尔知道在面对另外一个能量生物的时候应当如何进手。
经过一番尝试性的交涉，卡迈尔首先确认了艾米丽现在的神志状态：“她的思考能力健全，但感知方法和反馈方法都有些混乱，这应当是生命形态忽然转换导致的错位，所以现在她表现的有些……不像凡人。”
高文点点头，看着正绕着琥珀飘来飘往的艾米丽——小姑娘似乎正在对眼前的每一个陌生人产生好奇，她在以“研究新事物”的心态和现场的每一个人接触，但在这个过程中，她和旁人却没多少有效的交换，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心灵世界里，并仅仅吸收着现实物质世界的有限干涉，这让她的举动模式多少有些怪异。
按照卡迈尔的说法，当一个人类忽然转变成能量体生物之后，他眼中的世界在短时间内将是“重叠”且“虚幻”的，就似乎隔着层层叠叠的帷幕来视察一团火焰般不可捉摸，而转化者自身的心智也会在这个过程中产生变更，以匹配这种躯体上的变异，这种错位并不是永久的，而艾米丽现在显然就在这个变更的中间阶段——唯一值得兴奋的，是小姑娘看起来适应的还不错。
“她还保存着自己的记忆么？”旁边的莱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我是说……她还是艾米丽么？”
“基础上都会保存下来，就像我一样，但她看待这些记忆的方法就不好说了，这取决于她后期的心智重塑，”卡迈尔说道，“但不管怎么说，她仍然是她，能够保有自我——这也是我们这样的能量生物和亡灵之间最大的差别。”
一边说着，卡迈尔一边略有些感叹：“这孩子必定有着非常特别的圣光亲和禀赋……这种禀赋在她生前应当就足以体现出来了。”
“她曾经说在我身边看到一圈光……”莱特眼睛中有一线光芒闪过，他忽然想起了那一夜被遗忘的细节，“我当时认为她是错把篝火的火光当成了别的东西……”
“她看到的可能是你身边涌动的圣光——那些圣光从来就没有离开你，只是你无法感知，以至于它们只能四散游离，”高文猜测道，“而且我记得你还说过，收养艾米丽的人说这孩子‘头脑不太正常’？”
莱特点点头：“是的，他们说艾米丽从小就有古怪想法，还时常产生幻觉，有时候还会把大人吓到。”
皮特曼感叹不已：“一个富有禀赋的贫民女孩，这种事情固然并不是没有产生过，但和那些从小就能吸收良好教导，还能健康发育的富饶子弟比起来，这种事情往往都只存在于贫苦人的想象中……只能说这一切简直是太巧了。”
“不，我不认为这是偶合，”莱特忽然摇了摇头，他看向艾米丽，眼睛中闪耀着某种莫名的光芒，“我认为这是圣光的指引……是为了指引我这个愚钝的人，圣光才安排我和艾米丽相遇的。”
艾米丽听到了莱特的声音，她嘻嘻地笑起来，轻飘飘地落在莱特身后，用手捉住后者的肩膀，像一片轻纱般慢慢伏在那里，然后也不知道歪着脑袋想了些什么，她又忽然对卡迈尔挥动起胳膊来，全部人发出了热洋洋的明亮光芒。
卡迈尔愣了一下，随后也发出轻声浅笑，扬起手臂，全部人发出兴奋的浅蓝色光辉作为回应。
琥珀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忍不住戳着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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