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吊唁（2/3）
少帛金才合适，见了亲家太太与关大舅夫妻，又要说什么。牛氏打算让虎伯骑马，陪秦老先生先行一步。虎嬷嬷带着胡大坐车，稍后遇上，代表牛氏慰问丧家的女眷。虽说这个时候，不方便将牛氏对孙女婚事的意见直接转达给关家人知道，但略透点口风是没问题的。回程的时候，虎嬷嬷还能顺道往一趟王家，把宅子给借好了。
秦含真在自己屋里，也听说了外祖父逝世的消息。她对本日促见过一面的老人没什么太多的印象，只记得他抓自己的手段，抓得很紧，还把自己给认成了母亲关氏。当时关大舅急急将她抱开，也透着古怪，不过现在不是关注这种事的时候。
秦含真低头作哀伤状，还偷偷掐了自己的大腿几把，挤出几滴泪来。
张妈哽咽着安慰她道：“姐儿别难过。亲家老爷已经病了好几日了，不是早就说，大概也就是这两日的事了么？姐儿好歹还遇上了最后一面，想必亲家老爷走的时候，也是安详的。”
秦含真看了看窗户外头的天气，问张妈：“我是不是明天要往给姥爷磕头？”
张妈道：“这是当然的，姐儿吃过饭，就早些睡吧。明儿必定要早起了。”
谁知没多久，虎嬷嬷就过来传牛氏的话，说秦含真明日不必往了，等关老爷子出殡的时候再往磕头。秦含真十分意外，想起今天在祖母眼前说了小姨的坏话，难道是为了这个，牛氏才不许她往牛家的？
哎呀，她可没有这个意思呀！
还好张妈问过虎嬷嬷了，回头安抚秦含真：“太太这是心疼姐儿呢。姐儿本日往了县城一趟，路上吐得厉害，到家这么久了，还缓不过来。太太担心姐儿明天再折腾一回，病情会加重，所以才让姐儿歇几日再往。亲家老爷一向疼姐儿，不会怪罪的。姐儿只管听太太吩咐就好。”
本来是这样。
秦含真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深认为然。也许对关家人有些过意不往，但她现在的身材状态真是太糟糕了。她与其再难受一回，半逝世不活地赶到关家往磕个头，再半逝世不活地赶回家来，还不如趁着这几天的工夫，吃好睡好，养足了精力，再赶那十几里的路呢。
秦含真循分下来了，西厢房那边却有些骚动。
关老爷子的逝世讯同样传到了二房何氏的耳中。她摒退左右，只留下亲信泰生嫂子，抱怨不已：“关家老头怎么偏在这时候逝世了？逝世得太早了，我们的安排还不曾见效呢！”
泰生嫂子也感到遗憾：“奶奶，如今可怎么办呢？”
何氏想了想：“该怎么办，还怎么办。不过是逝世了个老头，少看一出好戏罢了。吴少英还在呢，就趁着他这几日要忙丧事，不得空闲，赶紧照本来打算好的往做。等他听到风声，流言已经传得到处都是了，我看他还怎么翻身！”
泰生嫂子静静看了她一眼，偷偷打了个冷战，面上却半点异状不露，恭恭谨谨地应了一声“是”。
越日凌晨，秦老先生天还没亮就起来了，换上素服，带着虎伯，主仆俩骑快马赶往了县城关家。
关家已经升起灵堂，亲戚朋友们帮着安排好了。外甥吴少英腰间系着白布，不知打哪里寻来六七个老成的男女仆妇，里里外外地帮着操持，练习有素，十分能干。
关老太太带着儿子媳妇孙子在堂中哭灵，小女儿关芸娘却不见踪影。亲戚们问起，关老太太就说：“她父亲才咽气，她就伤心得病倒了，如今在她自个儿屋里呢，哭得眼都肿了，起不来身。”
假如有亲戚想往探个病，道个恼，关老太太就哽咽着说：“您有心了，只是怕过了病气，那叫我们家如何过意得往呢？”说完就作哀哀状，好象随时都要伤心得晕过往。关大舅与关舅母立时上前安慰，还有两个生面貌的中年仆妇在旁讲解，言道关老太太如何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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