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泄露（1/3）
秦含真再一次听说秦氏族人上门找祖父秦柏时，上巳节才过了没多久。她正与赵陌一道练字学画，研究着什么时候再出门踏一次青，好视察城外的青山绿水，作为绘画的参考，就听说了门房那边传来的消息。
这一回来的秦氏族人可不只三个，有好几人呢，而且个个都是有点年纪的，不象上一回，还有两位十几岁的族兄。
秦含真纳闷地跟赵陌说：“这次又是什么事呢？自从上回族叔带着两位族兄来过一趟，祖父就一直没放松对族学那边的把持，天天派管事往巡视，听说宗房克用叔那边已经收敛了不少，现在又闹出什么夭蛾子来啦？”
赵陌这一回就没有探听到什么消息了，只能根据往日的情况推断：“约摸是你们秦家族人又跟宗房赌气了，秦克用倒罢了，他妻子却不是个省油的灯。我昨儿才从黄大人那儿听说，黄家人好象忽然上京往了，只留下一位黄六老爷在家里养病。老人家成天骂儿孙不孝，黄大人还打发婆子往探他的口风呢，说是小黄氏与京中你们秦家那位二太太不知怎么的搭上了，如今二太太邀黄家人上京，要帮黄忆秋进宫做娘娘呢。”
“啥？”秦含真瞪大了双眼，有些想笑，“不会吧？二伯祖母有这个能耐吗？现在分了家，他们二房如今就是个六品官身，宫里都不大搭理他们的。符老姨娘又没随着他们一块儿走，他们哪儿来的门路送人进宫？”
赵陌双手一摊：“我哪儿知道呢？听起来也感到不靠谱。我有些猜忌这只是小黄氏在吹牛，也没把黄家人的事放在心上。反正舅爷爷和黄大人都已经知情了，还写信给京里，让京中的黄家人留心动静，注意束缚黄忆秋一家的言行。有大人们看着，我俩还有什么可操心的呢？”
话虽如此，秦含真还是对族人的来意挺感兴趣的。上午的作业结束后，她拉着赵陌一块儿往正院吃午饭，就打算问一问自家祖父，族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谁知秦柏竟不在！牛氏有些憋气地告诉她：“你祖父饭都没吃，随那些族人们一起回秦庄往了。我只能叫人促包了些点心给他带往。若是误了饭时，总回还有点心能垫垫。”
秦含真惊奇隧道：“这么紧急吗？到底出了什么事呀？”
牛氏道：“还不是族学那边出了岔子？实在也不是那么急，只是你祖父赌气，立时就要回族里问个毕竟，连饭都顾不上吃了。他还认为自己是年轻那会子么？根本就没把自己的身材当一回事！”
牛氏一直嘟囔着抱怨，实在还是担心秦柏的身材。秦含真一边安慰着她，一边问起秦氏族学的岔子，一旁虎嬷嬷替牛氏答道：“实在是有些不大好的传闻，说宗房二爷又犯了老弊病，贪了公中的银子，全都送到他媳妇外家往了。黄家如今合家上京，只留下一个卧病的老父，出手又慷慨，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银子。宗房二爷二奶奶连着往了黄家几次，还雇了马车接送人家，一直把人送到码头船上，也难怪族人又怀疑到他们头上。偏偏宗房那边还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说是族学日后招的学生，都要至少考过一趟县试的才收，而且需得在四十岁以下，若是达不到这个条件，只要先生考过，说有禀赋的，也可以收，但在族学中的消费就得自己出了。族人们一直盼着能把家里的孩子都往族学送的。我们老爷也说，族学是为了造就族中的读书种子。若照宗房二爷这么做，族里的读书人是能收进族学了，但那些家里没措施给他们请先生开蒙的孩子岂不就断了前途？这不是长久之法，也有违老爷的初衷，更别说还有敛财的意味。因此老爷坐不住，立时就要往族里往寻宗房问个明确。”
秦含真不由得啧了一声：“克用叔真的会想出这种招生条件来吗？这对他能有什么利益？除了能把族里读过书又有意科举的人集合过往，对家族的长久发展可没利益。本来祖父就是感到族人们读书各自为政，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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