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泄露（2/3）
孩子由于家中不器重，也没能得到读书的机会，才会兴起族学，有教无类。哪怕发掘的读书种子未几，也好过让族里的孩子持续无所事事。克用叔的想法，完整是跟祖父的初衷相背离的。我祖父人还在金陵呢，他就这么做，真感到自己有那么大的权柄？”
牛氏啐道：“八成绩是冲银子往的！你祖父给族学置办了学田，每年的产出都差未几是固定的。族学的人少了，消费少了，克用这个做管事的，落下的银子自然就多。再叫族人花银子送孩子进学，他又能多得一笔，简直就贪心得直冒黑水了！族长也是糊涂，他再疼儿子，也不能拿合族人的前途开玩笑！真的惹起了众怒，他这族长之位能不能坐得稳，还很难说呢！”
赵陌素来很少对秦氏族务发表见解，只是这时候坐在一旁，也听了全程，总感到不对劲，忍不住道：“这么笨拙的事，秦家宗房二爷怎么会想得出来？即使他真有心要借此敛财，也不该是在舅爷爷舅奶奶还在金陵的时候呀？况且他如今也不过是主理族学筹备之事罢了，并非断定了会成为族学执事。族学是什么规矩，还是要让舅爷爷做主的。怎么会在这时候有这等消息传出来？”
秦含真一听，也感到古怪了。牛氏想了想：“如此说来，确实……不过，老爷说是族人们听到了宗房传出来的小道消息，才着急起来的，克用并未将此事公之于众。但这种事自然是越早知道越好，免得将来真叫他得了族学大权，我们又回京城了，他才颁布，他老子又护着他，族中高低又能奈得他何？老爷要设族学，可不是为了便宜他秦克用夫妻俩的！”
秦含真感到这“小道消息”四个字可圈可点，不由得又脑补了一番宅斗情节，但饭菜香味很快夺走了她的注意力，她忙专心与牛氏、赵陌一道用起饭来。
天快黑的时候，秦柏才骑马回到家中。他的脸色看起来已经缓和了很多，只是依然还板着脸。
秦含真殷勤地给祖父倒茶，替他脱掉斗篷，又为他换上了柔软干净的室内便鞋。秦柏笑着摸摸她的头，转头对牛氏道：“我怕是要在金陵多待些日子，总要看着族学建起来，规矩也都定好了，先生们上课顺利，执事之人也都效忠职守，才好放心离开的。”
这就是他要把族学筹备之事管起来的意思了。
牛氏早有预感，叹了口吻，问他：“克用是怎么回事？族长难道就真个容得他在那里胡闹？”
秦柏道：“克用不肯承认，说从没有过那等动机，族人们是自己瞎想。只是他也承认，族学的学田未几，只怕花销太大，会进不敷出，需得再想别的方法贴补，要不然就得节俭些日常用度，比如少收几个没有读书天份的孩子，不免费供给笔墨纸砚，嘉奖的银子也可以削减些。我已是训斥了他一顿。我又不是不知经济民生之人，还能不知道金陵物价几何？百亩族田，一年至少也有一二百两的进息，怎么也够供给数十个小学生一年的笔墨纸砚了，嘉奖的五两十两不过是小头。书本我自会另行置办，先生们的报酬也是我来出，族人们也不是一毛不拔，亦募捐了不少田产充进族学，哪里就有不足了？再者，公中的祭田，年年生产供给四季祭奠外，还有剩余，都能让族里年年唱上一个月的戏了，花点在族学上又有什么不行？但凡有一两个孩子能读出来，合族都能受益！克用只盯着那点银子，实在是鼠目寸光！”
秦柏想起就赌气。他做了几十年的教书先生，见到的都是无论穷富都要拼逝世读书，挣出一个前途来的上进孩子，哪里见过会由于吝啬几两银子而舍不得多收学生的学堂？无论秦克用是不是真的打算利用族学敛财，光是那琐屑较量的态度，就叫他看不顺眼了。
他已是下了决定：“不能叫克用再糟践了我的族学。我也知道，他如今做不成宗子了，又与兄长积有旧怨，怕从今往后就受了排挤，在族中地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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