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晋王府（1/3）
由于吴少英言明要单独见秦老先生，所以秦老先生并未请他进正屋，而是让人领他进了西耳房。那里是秦老先生自己的小天地，跟中院书房那种可以用来招待客人或者见学生的处所完整不一样，外人是进不得的，就连自家人，也很少涉足，打扫收拾之类的事，是虎伯亲身做的。
吴少英看起来比当初离开的时候要削瘦了些，上唇下巴都有着短短的青胡茬，看起来有些狼狈。他蓝本扎了整整洁齐的发髻，此时却有些散发松开，并未重新梳理好，身上的衣服也带沾着些尘土，十足一付风尘仆仆的样子容貌。
秦老先生看到他这样子，有些意外：“你这是打哪儿来？”
吴少英向他行了礼，等不及他落座，就脱口而出：“老师，表姐夫还没逝世！”
秦老先生愣了一愣，就笑了，走到椅子上坐下：“你怎么知道的？”
吴少英看到他这个反响，惊奇极了：“老师已经听说了？”
秦老先生含混隧道：“说来也巧，今早我在京城的族人打发了仆从来送信，就是平哥写的。本来他给朱紫做向导，提前离开了哨所，然后上京往了，偶然与我在京城的族人遇见，彼此相认，便托人捎了家书过来。他如今已经在京城进了禁卫，还劝我带家属上京往呢，却对家中变故一无所知。我与你师母措手不及，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该如何向你姨母和表兄交代，刚刚派了人往县城送信，请他们明日过来。”
吴少英愣愣地“哦”了一声，接着就红了眼圈，低头道：“阴差阳错……说来都是何家兄妹做的孽！若是表姐当日没失事，如今接到家书，还不知该有多欢乐呢，就连姨父，也必定为表姐夫能出人头地而兴奋。”
秦老先生叹了口吻，师生二人都沉默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吴少英才委曲挤出一个微笑，道：“不管怎么说，这总是好事。老师膝下有子尽孝，桑姐儿也有父亲照顾了。学生心里也能安心很多。”
秦老先生也委曲笑笑，问他：“此事你是从何处听来的？若不是平哥从京城来信，我还不知道呢。你这些日子到底是往了哪里？怎会听说这等消息？”
吴少英深吸了一口吻：“不瞒老师，学生……实在是随着那位李大人办事往了。他是锦衣卫的人，来榆林是要查一件大案。学生听闻这里头还有牛家梁哨所被焚之事，想起表姐夫就是在那里失事的，便忍不住掺了一脚，实在不过是帮着做个线人罢了。学生是在米脂长大的，又是个国子监学生，在榆林城里并不显眼，在临县也不是会引起猜忌的人物。更何况学生还有追踪何氏兄妹这个幌子在，旁人见了学生，只会认为学生是为何氏而来，哪里会想到学生真正的目标呢？”
秦老先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锦衣卫？！你……你怎会随着他们走？我当日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再插手此事么？！”他想起来都有些后怕。秦王尚且遇上了大风险，几乎丢了生命，不得不躲着某些处所走，更何况是吴少英这么一个小小的监生？而且那李大人一行有官面上的身份掩护，顶多就是被蒙蔽而已，不会有人胆敢公然伤害他们。可吴少英没有官身，往做线人，只会更危险。
吴少英却不是很在乎这一点，随便笑笑：“只要能查清表姐夫哨所被焚的本相，冒些风险也无妨。更何况，李大人也派了人在学生身边，掩护学生的安全。学生一路都非常警惕，并未露出破绽，反而还探听到了很多有用的消息，也得到了李大人的赏识。若非如此，学生也没那么轻易知道一个重要的消息。”
秦老先生不解：“什么重要的消息？你来找我，难道不是为了告诉我平哥无事？”
吴少英摇头，假如只是这个消息，他就没必要提出单独见秦老先生了。他想说的是更重要的事：“老师，你可知道是谁袭击了秦王？又是谁焚了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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