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归来（2/3）
不顺。关老太太哭一哭倒也罢了，哭闹着拦人，不肯叫人家移棺，这是什么道理？
牛氏就忍不住说了：“亲家太太是不是糊涂了？从前也没见她有多疼这个闺女，怎么如今人逝世了两年，她反倒舍不得了？有话还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得大家没了体面。若是亲家老爷还在，她也是这般不管不顾的？”
关老秀才好面子，若他还在，尽不会看着自己的妻子出这个丑。
秦含真小声道：“外祖母大概只是舍不得母亲吧？由于母亲的灵柩一旦迁移走了，她就真的只能对着牌位思念我母亲了。”这话她说出来都感到自己有些亏心。如今她已不是事事被蒙在鼓里的小孩子了，那回在外书房后窗下偷听到的话，早令她对关家外祖母的为人有了新的认识。关老太太与其说是舍不得女儿，倒不如说，多半是担心秦家移棺之后，两家的姻亲关系就更疏远了，关家借不上秦家的势，落不到利益。
不过这些话倒是没必要说出口，自己心里有数就好。秦含真看了看四周，劝告牛氏：“祖母，这些话咱们回家再说吧？先将母亲安置好。”
她话音刚落，宗房的冯氏就赶到了。牛氏见状连忙也闭上了嘴。有些事自家说说倒罢了，叫外人闻声，未免丢脸。
冯氏过来后，先是给亡者上了香，又问候了虎伯父子一路辛苦，然后顺嘴问了一句吴少英何在，得知他往了知府衙门报到，也就不提了。她吩咐人将关蓉娘的灵柩照看好，该备的东西备齐全了，剩下了也就是挑个吉日下葬了。由于马上就是尾月，定会有很多事情要忙，假如想赶在除夕祭礼之前下葬，最好趁早定吉日。
秦柏却是早已请人看过吉日了，尾月上旬中旬都有好日子，只需要从中挑一个合适的就行。冯氏闻言便也爽直地把事情包揽下来，说她会筹备妥当的，六房只需要到日子来人就可以了。
冯氏为人颇为能干，而且不象小黄氏那么虚，有一句是一句。她说了会办妥当，旁人就完整可以放心。
秦柏一家回到六房祖宅坐下，先让虎伯父子往梳洗吃饭，再把人叫来问起米脂一行的具体经过。牛氏本来还想把秦含真给打发走的，感到小孩子家分歧适听外祖家的种种奇葩表现。秦含真却保持留了下来：“好不好的，总要让我心里有数才行。那总是我母亲的亲娘亲哥家呢。”
秦柏也道：“就让含真留下来吧。她如今也大了，不必象小时候那样忌讳。”牛氏这才罢了，但谦哥儿是尽对不可能在场旁听的，赵陌是外人，自然更是早早就避开了。
虎伯便开端具体叙述他们这一次回米脂移棺的经过。
关家母女哭着闹着不肯让秦家人将关蓉娘的棺木移走，还骂了秦家与虎伯父子很多话，说秦家欺负他们关家孤儿寡母。这等没道理的话，虎伯当时听了都赌气了。幸好县中村中知情的人都明确事理，知道秦家做的事通情达理，不移棺反而对关蓉娘没利益，反过来劝告关老太太。关老太太只是不听，关大舅夫妻俩上前劝告，还被她骂了回来。尤其是关舅母，挨了婆婆几句刺耳的话，气得差点儿带着儿子回了外家，也是关大舅给拼命劝住的。
后来吴少英在吴堡祭拜过先人，该办的事也办完了，赶到米脂来帮忙时，见事情闹得这般，便亲身往劝他姨母关老太太了。
也不知道他与关老太太关起门来都说了些什么，重新开门之后，两人都哭肿了双眼。关老太太也终于松了口，说移棺可以，她女儿是秦家妇，逝世后自然要进秦家坟的，女婿秦平日后便是再娶填房，也需得在她女儿牌位前行跪礼。
不过，她实在舍不得从此跟女儿离开，想要日后见女儿也方便些，因此便向虎伯提了亲求，盼看他们移棺时，能顺便把关大舅一家也带过往。她儿子还年轻，孙子也小，留在米脂县也不过就是个教书先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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