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当年（1/3）
关大舅哑然。
知子莫若母。关老太太在秦家就创造了儿子言行的古怪之处，猜到这里头必有什么底细，是不方便在秦家人眼条件的，所以她也就配合儿子媳妇的说法，顺坡下驴，把这件事混了过往。但如今她已经回到家里了，在场的人都不是外人，外甥吴少英也是信得过的，她就不能再让这个疑团持续困扰自己，她必需要知道本相！
吴少英实在也创造了表兄表嫂的不对劲，当时没吭声，打算私下再问。如今姨母既然主动提了出来，他自然乐得支撑。
关大舅没有为难多久，就开了口：“娘，芸娘当时说的话……实在不大好听，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本就不该说那些，甚至是别人说起，她都不该听下往才对。秀哥儿他娘回家跟我说起，我都吓了一跳。幸好当时拦住了芸娘，没让她大声嚷嚷，否则叫秦家人闻声了，日后两亲家还不知如何相处呢。”
关老太太听得怀疑：“到底芸娘说了些什么，让你如此忌惮？”
关大舅苦笑，看向妻子。关舅母便吞吞吐吐地说：“芸娘说，这些话实在不是她自个儿想的，是……是听齐主簿家的人说的。固然刺耳，但跟她实在没什么干系，她只是把听到的事照着说出来而已。”
“齐主簿家？是齐太太说的还是齐姑娘说的？”关老太太眉头一皱，“到底是什么话？！”她有些不耐心了。
关舅母还是有些结结巴巴的：“不是齐太太和齐姑娘，是他们家粗使的婆子，说……说何氏还没嫁给秦二爷的时候，嫁的是临县的陈校尉，她生的头一个女儿，说是陈校尉的遗腹女，实在并不是，而是她跟奸｜夫生的，说不定就是秦二爷，就连陈校尉的逝世，也有些不明不白……”
“什么？！”关老太太停住了：“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关舅母苦着脸道：“媳妇儿也知道这话不好听，那两个婆子未必就有证据，不过是胡说八道罢了。可芸娘说，齐太太的外家在临县，与陈校尉家有亲，若是无凭无据，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更何况，陈家也不是没有证据，人家是有人证的，只是不好出面……”
关老太太深吸一口吻：“你这样乱七八糟的，说的话谁能听得懂？赶紧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明确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舅母只得把自己知道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关芸娘与齐主簿的女儿曾一度交好，从前就时常到县衙后衙往。齐主簿娘子不大爱好关芸娘的性格，但出于礼数，也不会太过怠慢她，只是时常寻了借口，把女儿叫走，免得女儿与关芸娘相处的时间长了，沾染些不该沾染的坏习惯。这样关芸娘在齐家待上半个来时辰，也就该告辞走人了。
但齐主簿娘子没想到的是，齐姑娘不在场的时候，关芸娘一个人也不会无聊。她爱好逮着齐家的丫头婆子说话，甚至感到这些人说的话更合她胃口，由于她不用象面对齐姑娘时那样，还要考虑言辞和礼数上的问题。只不过丫头婆子的素质程度参差不齐，当中难免会有爱嚼舌头、不得主母重用的。其中有一位从齐主簿娘子外家陪嫁而来的婆子，就爱好传小道消息，说人闲话，若不是年岁大了，又看着齐主簿娘子长大，后者只怕早就让她养老往了，如今在齐家，也只是做些洒扫杂活。
那日这婆子与另一个婆子闲聊，聊临县老家的事，因关芸娘在场，便提起了关家的姻亲秦家，秦家二奶奶曾经是临县老陈家的媳妇，逝世了男人后不到一个月，就在热孝里二嫁往了秦家，当时在临县可是引起过热议的。秦二爷也为此离了老家，往了大同驻守。
关芸娘听过姐姐与嫂子闲聊，就道：“这事儿我知道，那秦二奶奶是二嫁才进的秦家门，不得公婆爱好，秦二爷为了她，才特地往了那么远的处所。”心里还感到秦安挺体贴。
那婆子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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