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恶霸（1/3）

那胡公子主仆已走了几分钟，春瑛追出往，已不见了他们的踪影，回想起上回他们离开时，走的是南边的方向，她便沿着后街一直跑，到了街口，又转到外街上往。路上的行人已经比喻才多了很多，但人群中还是找不见那主仆二人的身影。

春瑛站在原地，看看手中的香袋，有些苦恼。要不等下回见到那胡公子时再给他吧？可这块玉似乎挺珍贵的，香袋上头的针线绣的是一个花瓶，里头插着几棵稻穗，旁边一只小鸟，估计是鹌鹑，想想路妈妈那个绣花样子小册上的内容，这应当是“岁岁平安”的意思。用得半旧的香袋依然在用，又明显是家常绣品，恐怕是亲人所赠吧？一旦丧失，主人必定会很着急。谁知道几时会再遇见他呢？她又不知道与他交好的那位“叙少爷”住在哪里。

迟疑了片刻，春瑛还是决定追上往，她问了四周店展的伙计，问到第三家才知道有两个符合她形容的男子往西面大街方向往了，其中一人步子有些不稳，另一个小厮样子容貌的少年就说要扶他到西街的展子里休息。春瑛谢过那伙计，便急急追了过往。

刚走到西街路口，她就远远看到那胡公子主仆两人坐在一处小茶摊上，似乎在歇脚，心里松了口吻，忙笑着跑过往说：“胡公子，你把东西落……”话还没说完，便被前面传来的一声巨响打断，吓了一大跳。

十来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凶神恶刹地围住了小茶摊，将摊子上的桌子凳子掀翻了几张，把大半客人都赶走了。一个又肥又壮、穿着暗红色绸缎衫的男人趾高气扬地慢慢踱过来，立即便有跟班抬袖擦干净一张椅子，放到他屁股后方，恭敬地请男人落座。那男人整了整袖子，便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

小茶摊的老板气得浑身发抖，手里提的茶壶一颤一颤地，他老婆急忙接下了壶，与他倚在一起。

春瑛感到他们有些眼熟，仔细一看，不正是红玉和南灯那两口子吗？她记得他们是在迤北大街上摆摊的吧？几个月不见，又换处所了？难道是变态的二少爷又出了手？

“二少爷，咱们快走吧……”这句话又吓了春瑛一跳，还好她马上就想起来，身边的确有一位胡“二少爷”在，这话原是墨涵劝主人离开才说的。他们主仆二人原就坐在摊子边上，当那些人冲进来时，并未受到波及，但瞧这架势，只怕有麻烦，为免被误伤，还是早点走的好。

胡公子揉着太阳穴，脸色发青，闻言点了点头，便在墨涵的扶持下起身，与春瑛打了个照面，便是一愣：“你……有事吗？”墨涵也发觉了：“咦？路家妹子，你怎么在这里？”

她早就在这里了好不好？春瑛扁扁嘴，递过香袋：“胡公子把这个忘在我家了，我好不轻易才追上来的。”胡公子急忙检查自己的腰间，见果然是自己丢了东西，忙接过香袋道：“多谢小妹子了，若丢了它，我可就要心痛逝世了。”墨涵脸一红，低头又劝：“快走吧，要是打起……”

他话还未说完，茶摊内又是一声巨响，那红衣男子身边的跟班踢翻了茶炉子，铜制大茶壶丢在处所，洒了一地的滚水，反而烫到了他的脚，疼得他捧住脚丫子大声嚎叫。

“吵什么？！”红衣男子大喝一声，便有人将那跟班拉下往了，他眼皮子都没眨一下，便盯着南灯冷笑：“王法？你居然问我知不知道王法？哈哈哈——”笑声嘎然而止，“我告诉你！顺天府的班头是我兄弟，府尹大人曾跟我一桌儿吃酒！你也不探听探听，我牛老虎是什么人，说我不知道王法？哼，哼哼……不守规矩的人是你！”

南灯怒道：“我怎么不守规矩了？！这处所又不是你的，凭什么要我孝敬银子？！这里一桌一椅都是我亲手打的，锅碗米面也是我花钱买的，我安安份份地做生意，也没碍着谁，你的人却天天来吃白食，搅得我不得安定，现在居然还有脸收什么平安费？！我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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